齐一民《寅虎卯兔集》上部(31)公元2022年,我终于把你睡了过去——跨年感想
公元2022年,我终于把你睡了过去——跨年感想
2023年1月1日,星期日早晨5时
《寅虎卯兔集》,齐一民著,云南人民出版社2024年6月第1版。
前两年的跨年夜都是在国家大剧院中聆听着中芭交响乐团跨年音乐会的悦耳钟声愉快地过去的,回到家时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昨晚大剧院也有一台虽不是跨年的欢庆晚会,但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去听,我一想到几百位刚刚“阳”过的观众,看台上也都应该是刚“阳”过的艺术家们表演,届时不知会有多少阴险的毒株在剧场的空气中游荡,就有些瘆得慌,有些踟蹰却步。
妈呀,那多像是个“大羊群”的聚会,而且是防疫政策调整为完全放开之后的京城首次。
世界本来应该阴阳平衡,就如同太极图似的,都阴了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下子阴的那半边都突然变成阳的了。想象一下,假如哪天某国国旗上面的太极图一下子黑色那半边没了,变成了一个惨白(白肺?)的圆圈,那会有多么怪诞。
不能去剧院兴奋地跨年,也无心在家苦等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于是我使用躺平和睡眠战略等待新年的到来:晚上十点来钟我就匆忙洗洗睡了,这样仅用了一小觉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2022年给平安地睡了过去。余秀华曾在诗中说要跨过大半个中国去睡男人,我呢,只用片刻的小觉来睡灾年。睁眼后我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然是2023年的0点30分,顿时大喜,心说:“2022年啊,我惺惺忪忪地就把你这鬼年给跨过去了!”
我并没有像很多人那样用憎恨的口气对2022年说:“你滚吧!”我只是先洗洗,再躺平,然后让自己失去知觉,让2022年尾声的那一两个钟头,在激烈且并不美妙的梦境中流逝,然后再睁开眼,看看新年是怎样的一种样子。
2022年我们真的很不容易,不,是自从2020年之后,我们就一年比一年艰难。在《小民神聊录》一书中我曾写过《2020,我们能否把你跳过?》(Canweskip you2020?),意思是说俺们能不能豁出去了不要生命中的这一年,把倒霉的2020年从生命中删除,没想到那之后的2021年、2022年都不好过,我们总不能把三年都跳过、都删除呀,因此还是要硬着头皮死乞白赖地过着、活着,尤其是刚刚逝去的2022年,就好比是热播电视剧《破晓东方》里解放军攻占上海市区高楼时,敌人的重武器对着你狠打,而又不能使用炮轰,于是你就只能用棉被和门板当防弹衣匍匐着向前冲锋,那后果可想而知。眼下“敌人”的“重武器”就是远小于细菌的病毒,它们无孔不入,它们随风飘散,而我们人类惨烈牺牲的战士们大都是没爬几步就精疲力竭了的老人,这场景真惨不忍睹啊!这多像是好莱坞的灾难大片呀!数亿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中了奥密克戎的招儿,集体体温升高,集体头疼“刀片嗓”……千古奇葩的病毒,仅一朝就让国人尽体验。
以往的三年就好像是三个盲盒,打开后里面没有一次是好东西,仔细一看,原来三个盲盒统统是“潘多拉”牌的。
公元2020年,那时我们真想把你“跳”过去。
公元2022年,眼下我们真想把你匍匐着爬过去,昏睡过去。
让你滚,你也不会,于是呢,我们滚,得了吧!
世学表哥评语:
开年第一篇,写得好!把这场灾难(病毒)描述得淋漓尽致,真实地表达了疫情传播危害程度,以及人们面对疫情的困惑与无奈……
(未完待续)